【明日方舟·孤星】 活动剧情09

CW-9 恩怨纠葛

曾经,对于这片大地,抬头仰望没有意义。


【资料图】

那里不值得被观察,那里不值得被探索,那里是湎于幻想之人的归宿。

可是,现在,每个人都在抬头仰望,抬头仰望那道连接天与地的光束。

仰望着从来便触不可及的天空。

星辰中,在光流中显得如此渺小的人造物,正酝酿着属于这个时代的,人类的野心。

斐尔迪南:克丽斯腾,克丽斯腾......

斐尔迪南:你果然早就做好了计划,国防部之前所有的行动都只是在做无用功。

斐尔迪南:哈!这到底是什么原理?这种高能约束场的效率与稳定性......我从没听说过。

塞雷娅:我记得你在刚加入莱茵的时候,向我吹嘘过,你是高能物理领域最好的科学家。

斐尔迪南:......之一。

斐尔迪南:天哪。

斐尔迪南:塞雷娅,你该庆幸,你所涉猎的学术领域里没有一位克丽斯腾这样的人物。

斐尔迪南:很不公平。而她......甚至不屑于发表这些成果。

塞雷娅:聚焦发生器正在蓄能。

斐尔迪南:按照军方的“地平弧光计划”,等充能阶段结束,这些能量将会聚焦并二度激发,在大范围内进行强力打击。

塞雷娅:好。还要充多久?

斐尔迪南:克丽斯腾把计划书变成了废纸......我只能说,不会太久。

塞雷娅:这是我们停下它的最后机会。

塞雷娅:也是停下她的最后机会。

斐尔迪南:......

塞雷娅:斐尔迪南,你还在发什么愣,我们的时间不多。

斐尔迪南:塞雷娅,看看那边的密度仪。

塞雷娅:指针好像很不稳定。

斐尔迪南:不,不是指针,摇摆是高能约束场的正常现象。我说的是......读数单位。

斐尔迪南:你可以猜猜,这个单位,是我实验室里仪表的多少倍。

斐尔迪南:它刚才吸收的能量,足足能够维持整个哥伦比亚所有移动城市至少半年的消耗。

斐尔迪南:它甚至依然没有停下的迹象。

斐尔迪南:而我们,现在就在承载了如此庞大能量的实验室中央。

塞雷娅:......

斐尔迪南:即使娜斯提天纵之才,她也制造不出能储存超出现有认知水平的能量的容器。

塞雷娅:你的意思是——

斐尔迪南:无论它最终将能量聚焦向什么方向,只要二度激发开始,这座实验室就一定无法幸免于难。

塞雷娅:她的目标从未变过。

斐尔迪南:如果她的目标真的是天空,如果天空必须要用这个等级的能量才能挑战......

斐尔迪南:天上究竟有什么?

塞雷娅:......我不关心。

塞雷娅:我只知道,这是一场冒进而无谋的实验。

斐尔迪南:而且注定坠落。

斐尔迪南:塞雷娅,你现在完全可以打道回府,找个视野开阔的山坡,一边喝酒,一边欣赏一朵或许将永载哥伦比亚史册的烟花。

塞雷娅:那种情况不会发生。

塞雷娅:你呢?你不会这么冒险。

斐尔迪南:我?

斐尔迪南:看来是我的老朋友来了,他们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。

斐尔迪南:你说得对,我可不打算冒险,技术手册上记录了逃生舱段的位置,我知道在哪。

斐尔迪南:我没兴趣去见开除我的那个人,你也用不上我帮忙。

斐尔迪南:记录眼下这种高能物理现象的机会很少,我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。也许下个季度你能在学报上看到我的新论文。

斐尔迪南:我保证,那一定会是划时代的一篇。

斐尔迪南:克丽斯腾把她所有的智慧都绑在了个人的偏执上,我和她不一样。

斐尔迪南:我不会同意......她把这些足以改变整个泰拉学界的知识就此葬送。

斐尔迪南:忙你的去吧,塞雷娅,我们的时间都不多。

塞雷娅:保重。

斐尔迪南:......

布莱克:斐尔迪南。

斐尔迪南:好久不见,上校。

布莱克:你能活下来,我不意外,但如果我是你,我会假装自己已经死了。

布莱克:离开这里,跑去维多利亚或者莱塔尼亚,凭你的本事,谋一份教职总是可以的。

斐尔迪南:这不像是你会说出的话,上校。

布莱克:我再说一遍,斐尔迪南,已经结束了。

布莱克:我和副总统已经谈过了,国防部输得很彻底。

布莱克:至于这件事还能不能被挽回,我的命最终会交到谁的手上,我其实已经没那么关心了。

布莱克:让我们留些体面吧,斐尔迪南,滚开,我可以省下一支弩箭留给自己。

斐尔迪南:......你在说什么?抱歉,我刚刚没注意听。

斐尔迪南:还有,你挡住射线仪的显示屏了。

赫默:这座能量井,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......

赫默:恐怕军方根本没有完全掌握它的结构。

赫默:这里......是递质反应最强的地方。

赫默:......您......

???:赫默,你怎么在这里?

赫默:帕尔维斯......老师......

帕尔维斯:赫默......这间实验室的位置应该是保密的,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?

赫默努力睁大眼睛,辨别着房间里的东西。

房间的角落里,仪器正发出呼吸一般的嗡鸣,一个透明的罐体中,递质正在其中浮沉。另一边,放着几本封皮漆黑的书籍。

似乎感受到赫默的存在,递质稍稍活跃了些。强烈的眩晕感让赫默皱紧了眉头,摇晃了几下。

帕尔维斯:啊,对了,你也有递质......

帕尔维斯:唔,这些活性倾向......你给自己注射了递质?倒也不意外。

帕尔维斯:是不是偶尔会有不适感?

帕尔维斯:这是正常反应,我身体里也有这些东西,对于你们年轻人应该还好,我这样上了年纪的人,确实会感觉有点吃不消。

帕尔维斯:不过,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控制反应进程。

帕尔维斯:没关系,等到实验结束,这批递质的跨距离纠缠性质会丧失,不会影响到注射者未来的健康状况。

赫默:实验?您在这里做实验?

帕尔维斯:赫默,你的手受伤了?

赫默:......

帕尔维斯:影响活动吗?

赫默:还好。

帕尔维斯:那我也就不多问了,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。

帕尔维斯:你能找到这里,也许真的能帮上我的忙。

帕尔维斯:刚才我还在念叨,如果你在的话,数据处理方面我能轻松不少。

帕尔维斯:我最近......不,算了。

赫默:您到底在做什么实验?

帕尔维斯:我真正投入精力的研究方向始终只有一个。

赫默:......嵌合实验。

帕尔维斯:没错,这是嵌合实验的最后一个课题。

赫默:可是,这里......

赫默:老师,这些文献是什么?这上面的文字给人的感觉......

帕尔维斯:很“邪恶”,对吧?这是萨卡兹的古籍,记录了某个分支种族的“历史”。

帕尔维斯:那个分支的萨卡兹不仅拥有长久的生命,还能跨越肉体的束缚,以一种纯精神态在世间存在。

帕尔维斯:他们被称为“死魂灵”。这个发音非常晦涩,但姑且能找到一些维多利亚语的记录。

帕尔维斯:赫默,你有没有想过,灵魂层面上的嵌合会产生什么影响?

赫默:灵魂的嵌合?

帕尔维斯:这种“死魂灵”......古老源石技艺和萨卡兹巫术里所谓的“灵魂”,有可能通过后天手段产生吗?

赫默:您——

赫默:您在试图创造一种人造意识?

帕尔维斯: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学生。

帕尔维斯:这项工作我已经进行了数十年,进展一直很有限,直到斐尔迪南告诉我,他和多萝西共同制造了这种特别的“递质”。

帕尔维斯:你没法想象当时我有多兴奋,赫默!

帕尔维斯:我完全可以肯定,“递质”的性质......足够成为人造意识诞生的土壤。

帕尔维斯:可是,在这片大地上,无论多精密的实验室,扰动却始终存在。这些扰动困扰了我很久......

帕尔维斯:有很多种可能,也许是激发递质的能量不够大,也许是实验室的密闭等级还不够,源石干扰了意识的产生与聚合。

帕尔维斯:不过,不再重要了。赫默,今天一切的困惑都会获得解答。

帕尔维斯:这会是我最后的研究。

帕尔维斯:最为理想的实验环境即将形成。

赫默:帕尔维斯老师......您负责用递质解决“弧光一号”的操纵精度问题,您这里......是递质新的中枢。

帕尔维斯:克丽斯腾想做些自以为冒险的事,她认为她的工作很有意义......我不愿评判同行的成果,但说实话,我们这些研究者懦弱得太久了。

帕尔维斯:平庸、无聊、保守、瞻前顾后......赫默,我们这些拥有知识、拥有能力的人,所要做的从来不只是“探索”或“进步”。

帕尔维斯:我们背负科学,我们被它命令,供它驱策,它要求我们承担起强大的灵魂才能承担的职责。

帕尔维斯:——开创一个新的时代。

赫默:......“开创一个新的时代”?

帕尔维斯:赫默......你有资格与我一起见证这真正伟大成果的诞生。

帕尔维斯:很快了,很快了......平庸的岁月将要结束,科学的神祇必须归位。

赫默:......您在颤抖,老师。我很少见您这副样子。

帕尔维斯:是吗?也许是递质的反应太强烈了,也许是我真的上了年纪。

帕尔维斯:赫默,我相信你能感同身受。

赫默:是的,我能。

赫默:看来,您真的很期待这一刻。

帕尔维斯:当然。

赫默:那么,老师,我必须向您坦白,我会摧毁递质的中枢。

帕尔维斯:......什么,赫默?

赫默:我说,我会停下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。

赫默:不论是总辖的计划,还是您的野心,都必须要被重新审视。

赫默:这正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。

帕尔维斯:......

帕尔维斯:那个孩子动摇了你对于科学的忠诚,但我始终相信,你有一个研究者的品质。

帕尔维斯:所以我从没有真正地责怪你。

帕尔维斯:但是,这次,不管你是不是在开一个荒唐的玩笑,我都不能容忍。

帕尔维斯:我需要你向我道歉,赫默。

赫默:......

赫默:我不会收回我说的任何一句话,老师。

赫默:无论是当年,还是现在,我都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。你们真正想要的,是肆意妄为的权力。

帕尔维斯:......可笑。赫默,你大错特错。

帕尔维斯:是的,你可以说,我要的是肆意妄为的权力,那是因为我知道,哪些研究是重要的,哪些研究能开创未来。

帕尔维斯:你想和我说那套科学属于大众的陈词滥调?

帕尔维斯:不!

帕尔维斯:我必须告诉你,赫默,科学属于超人。

帕尔维斯:庸众可以去选择政客,庸众可以去崇拜领袖......

帕尔维斯:但唯有科学,他们不配染指。

赫默:那您呢,老师?您是自己希望的那种,“超人”吗?

帕尔维斯:我......

帕尔维斯:......我已经没有机会了。

帕尔维斯:但如果我创造出的这种意识足够理性,足够宏伟,它就能够——

赫默:它不能,老师。

赫默:您连人都不相信,您凭什么认为一个初生的意识,就能超越这片大地上的一切呢?

帕尔维斯:你不明白,赫默。

赫默:您把全部的心血投入在嵌合实验这个项目上,一次次期待以生物工程的方式创造强大的造物,是不是正因为......

赫默:您无法回避自己的羸弱呢?

帕尔维斯:我......!

帕尔维斯:......赫默,你不能这么揣测我。

帕尔维斯:这是我......摆脱平庸的,最后的希望。

塞雷娅:......我没有想到,在这里能看到你们。

塞雷娅:防卫科曾经的同僚们。

???:是的,塞雷娅主任,“曾经的同僚”。

???:我们现在是总辖构件科雇员。

塞雷娅:“总辖构件科”。

总辖构件科雇员:您不能通过这里。

塞雷娅:你们做得比上次要好。

总辖构件科雇员:谢谢。

塞雷娅:......你们知道克丽斯腾想做什么,这只会——

总辖构件科雇员:我不知道,我也并不在乎。

总辖构件科雇员:你知道我在莱茵的员工号,塞雷娅。

塞雷娅:011,那时候雅拉还没来,是我和克丽斯腾一起面试的你,詹姆。

总辖构件科雇员:当时,我也收到了其他公司的邀请,沃尔沃特科钦斯基还有沙滩伞,但我没有一秒考虑过它们。

总辖构件科雇员:因为我始终相信着你们,塞雷娅,还有克丽斯腾。因为我相信你们与他们不同。

塞雷娅:这只是你的自我感动,詹姆,这里很快就会坠毁,我建议你们马上乘坐逃生舱段离开。

总辖构件科雇员:我会等到坠毁那一刻。

总辖构件科雇员:不过,在此之前,想看见些特别的景色吗,塞雷娅?

总辖构件科雇员:娜斯提对我们形容过这一幕......

塞雷娅察觉到,整个走廊正在偏移。

塞雷娅:这是——

总辖构件科雇员:......我从没在这个高度俯瞰过大地。

塞雷娅:——聚焦发生器已经开始姿态调整。

塞雷娅:没时间了,让开!

布莱克:该死,怎么回事?这东西在转?

哥伦比亚士兵:我猜,这是技术手册上说的“姿态调整”,是二次激发的前置步骤。

哥伦比亚士兵:长官,需要我扶您一把吗?

布莱克:......走廊里的这些门怎么关上了?斐尔迪南呢?

哥伦比亚士兵:他趁刚刚的机会——

布莱克:给我追上他!

斐尔迪南:除了走廊的隔断门,这里就没有别的自卫系统了吗?

斐尔迪南:如果是我的话,一定在这里塞满动力甲。

布莱克:不许动,斐尔迪南。

布莱克:逮到你了。

斐尔迪南: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继续打扰我,上校,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。

斐尔迪南:而与你们打交道会浪费掉我所有的精力。

布莱克:我原本以为我们是同类,斐尔迪南,我们是清醒的理性主义者,会权衡利弊后再做决定。

布莱克:看来我看错你了。

布莱克:跟我们走。

斐尔迪南:射线激发的读数是1.22,这里应该需要引入一个常数,来重整化整个公式......

布莱克:你在说什么?

斐尔迪南:我说,我在嘲笑你,布莱克。

斐尔迪南:我在嘲笑你,多可悲,权力、勋章、你在国防部的地位......你的眼睛永远无法从那些东西上移开。

斐尔迪南:现在我们正站在几乎没有人触及过的高度,被科学的奇迹环绕,几乎随手就能从仪器中摘出一条新的公式。

斐尔迪南:你可以看到,在这里,你所执着的那些荣誉是多么渺小。

布莱克:那你的莱茵生命呢,斐尔迪南?

布莱克:那不是你紧紧盯着的东西吗?

斐尔迪南:我要纠正你一点,我盯着的是莱茵生命所代表的东西。

斐尔迪南:莱茵生命是我的手段,我的阶梯,我的臂膀。但不是目的。

斐尔迪南:恐怕您忘了,我可以自豪地宣称,我是这片大地......不,现在是大地与天空,最优秀的高能物理学家之一。

斐尔迪南:我盯着的,从来只有科学本身。

斐尔迪南:克丽斯腾,克丽斯腾......

斐尔迪南:她创造了这些,她浪费了这些,她是个奢侈的天才。

斐尔迪南:我如此地嫉妒——

斐尔迪南: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,我如此地享受。

斐尔迪南:所以,现在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重要,没有一点点时间可以浪费在你身上。

布莱克:我可以命令你,斐尔迪南,别忘了你该听命于谁,别忘了是谁给了你一次新的机会!

斐尔迪南:上校,你知道怎么阻止一个好奇的科学家吗?

斐尔迪南:满足他,或者,杀死他。

布莱克:......

布莱克:好。

布莱克:解决掉,别浪费时间。

斐尔迪南:还有一件事,我需要提醒你们,士兵。

斐尔迪南:这座聚焦发生器会在二次激发后坠毁,连带着我们所有人。

斐尔迪南:或许这些数据对你们没意义,但是你们的命......我相信,很重要。

斐尔迪南:如果你们想知道逃生舱段在哪就不要那么急着动手。

斐尔迪南:而你,布莱克,留好你的弩箭吧......射向你自己,或者你的顶头上司什么的,我无所谓。

斐尔迪南:只是,不要打坏我的仪器。

赫默:您......

帕尔维斯:我......我最近总是在背中枢神经系统的基本结构,一遍又一遍,从头背到尾。

赫默:......这难道不是生物学入门课程的作业吗?

帕尔维斯:是啊,基础中的基础,如果我的学生被我问到这个问题,哪怕愣上一秒钟,我都会给他的课程成绩打C。

帕尔维斯:但是......这些日子,我没有完整背出来过一次,没有一次。

帕尔维斯:不停地中断,不停地遗忘,不停地从头开始,然后循环。

帕尔维斯:每天早晨,我在莱茵总部对面的早餐店里,从五点坐到七点,我用尽了一切方法。

帕尔维斯:我的神经在退行。我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,却在这个时候弃我而去。

帕尔维斯:也许只要五年,或者三年,我就会变成一个只会晒太阳的痴呆老人,把我五十八年以来所有的骄傲与满足,遗忘得干干净净。

帕尔维斯:赫默,我不能以这样的方式退场。

赫默:......老师......

帕尔维斯:我的终点已经注定了。

帕尔维斯:现在,离开我的实验室。别碰它!

赫默:......我不能。

赫默:“超人”“强大的灵魂”......或许真的有这种人,他们超越时代,超越局限,超越这片大地,但绝不会是您,老师。

赫默:您说的这些话,正属于被您嘲笑的,卑微的、弱小的“庸众”。

赫默:一个“人”的愿望。

帕尔维斯:......超越时代,超越局限,超越这片大地?

帕尔维斯:我......

赫默:在米诺斯或者谢拉格的故事里,神祇是万事万物的恩赐者、掌握者、决定者。

赫默:但科学绝不是神,科学是供人通行的道路罢了。它需时时被审视,时时被修缮,时时被规范。

赫默:它带给我们的不该是狂人创想中的奇伟未来,而正是“人们的平庸期待”。

帕尔维斯:不......不。离它远点,赫默!

赫默:老师,结束了。

赫默:您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,之后,我会陪您去医院。

赫默:......递质的中枢已经被摧毁。

赫默:无论是您的实验,还是克丽斯腾的计划,缺少了递质的参与,应该——

帕尔维斯:......哈哈。

帕尔维斯:超越这片大地啊......

帕尔维斯:是啊,也许......我还有一项了不起的成就,这连我自己都没有在意。

帕尔维斯:没投入多少时间,只是顺手为之,甚至,不来自于我自己的项目。

帕尔维斯:不过,也没什么关系吧。

帕尔维斯:当然,当然,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?

帕尔维斯:我们都被她所吸引......从一开始,我们就是一起上的路。

老人呆呆地看着显示屏,监控画面中,悬浮于天顶的人造巨环被能量束照亮,磅礴的银白色聚集其间。

或许是因为递质中枢被破坏,或许是因为能量束的冲刷太过猛烈,聚焦发生器正在微微抖动着。

赫默:唔——

赫默:为什么,递质的反应还没有停下?

帕尔维斯:赫默,我问你,如果无法成为那个引领者,那么,成为追随者是可耻的吗?

帕尔维斯:如果我承认我的羸弱和犹疑,那么,跟随那个真正强大的灵魂,也是一种选择,对吧?

帕尔维斯:这原本只是我的保险方案,但是现在......

赫默:您......在干什么......

帕尔维斯:我已经庸碌太久了,我必须......

帕尔维斯:我仍可以追上她,她也必须闪耀。

帕尔维斯:我所有的努力,我所有的追索......必须有意义。

帕尔维斯:至少,这比成为一个昏聩的痴呆老人......要好得多。

帕尔维斯:能量的密度已经够大了,只要......

赫默:老师,老师!帕尔维斯,你在做什么!

赫默感受到,递质对于自己的影响正在褪去,与此同时,眼前这位年迈的卡普里尼,意识也在飞速消散。

帕尔维斯:超越者踏上她的旅程,我想......她不在意,自己的长路跟上了个......胆小的搭车客。

帕尔维斯:至少,我参与其中......

帕尔维斯:赫默,看啊——

赫默:您在把自己的意识和递质融合?以弥补中枢被破坏的——不!

赫默:该死,这些数据——相位完全紊乱,会有什么后果?

赫默:该怎么把这些反应停下!老师!帕尔维斯!

赫默:这种尝试没有意义!您的意识无法保留在递质中!

赫默:这种传递,只会彻底破坏您的神经系统——

一声微微的叹息,或许是一声轻笑。

帕尔维斯的身体已经成了一具空壳,再没有任何一点意志存于其间,那些执着,那些怯懦,都消散无痕。

赫默:老师?

帕尔维斯:——

监控中,微微抖动着的聚焦发生器似乎在渐渐平稳下来。

他完成了自己的实验,以意料之外的方式。

赫默:......不......

赫默:怎么会......

???:赫默,赫默——

???:赫默,你在这里吗?

赫默:我......

???:赫默,你真的在这里!

???:我来了,退后一点!

伊芙利特:终于找到你了,赫默,担心死我了!

伊芙利特:我就看到你抢了那些士兵的车钥匙,一溜烟把车开走了,我还以为你打算干什么特别特别危险的事!

伊芙利特:这地方好恐怖,上面不光有那些士兵,那道能量束突然爆发的时候也吓了我一跳!

赫默:伊芙利特,你为什么......

伊芙利特:哼哼,当然是为了救你!你知道吗,赫默,我学会开车了!真是可惜,你没看到我如此杰出的车技!

伊芙利特:我可能能凭开车这一项本事评上精英干员!我......

伊芙利特:......你怎么了,赫默?

伊芙利特:帕尔维斯为什么在这里?他......他怎么不动了?

赫默:他......我不知道。

赫默:他还是达成了他的目的,到头来,我也没有真的做到什么。

赫默:我原以为......

赫默:如果我再果断一点,如果我再坚定一点——

赫默:伊芙利特,我该怎么阻止他们这种人,他们这些如此闪耀,如此强大的灵魂。

赫默:我......我是不是也......碰触不到塞雷娅和克丽斯腾?

伊芙利特:别开玩笑了,赫默!

伊芙利特激动地抓住了赫默的领子。

这不是她所认识的赫默。

伊芙利特:你可是我在这片大地上见过的最强的人了!

伊芙利特:迷迭香确实很厉害,煌也很厉害,罗德岛的干员们,大家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。

伊芙利特:但是你,赫默,你是他们所有人中最厉害的!因为你......因为你为我做了那么多,那些事,说实话......我连想都不敢想。

伊芙利特:你全都扛过来了,你和塞雷娅一起,都扛过来了!

伊芙利特:我知道,赫默你想做的事情很大,很复杂。

伊芙利特:你想阻止的人,可能也很厉害,很棘手。

伊芙利特:那你就让更多的人来帮你啊!他们有那么多的帮手,为什么赫默你要独自对抗他们所有人呢!

伊芙利特:明明......我也好,塞雷娅也好,我们就在你的身边啊!

赫默:我......

赫默看着眼前的孩子。

和三年前相比,她的脸色好多了,身体也强健了不少,整个人充满了活力。

她此时的健康是自己过去努力的结晶。

只是......她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?

赫默:......

赫默:是啊。

赫默:我必须准备好,我必须做下去。

赫默:还有你们,正因为有你们。

赫默:......能量井的输出阶段可能已经接近尾声了,这座建筑并不安全。

赫默:走吧,伊芙利特,我们离开这里。

赫默:......还有人,在等着我们接她呢。

“保存者”:即使简陋如玩具,次生文明第一次突破天空的长矛也足以让这个幼小的世界瞠目结舌。

“保存者”:......

“保存者”:DOCTOR。无论你如何看待如今的你自己,你都需要从我这里得到真相。

“保存者”:我选择放弃了我的使命,放弃了几乎无尽的岁月以来,我所看管的......这些生命。

“保存者”:他们是你的同胞,所以你有知情权,仅此而已。

DOCTOR:什么?;......;我......?

“保存者”:......太漫长了。

“保存者”:曾经那文明的影子还留在你的记忆深处吗?DOCTOR?你想起过什么片段吗?

DOCTOR:——

凯尔希:——博士!

“保存者”:看来并不是一无所有。也罢,赘述旧日的宏图毫无意义,就按照你残存的印象去想象吧。

“保存者”:但无论你还记得什么,最后我们的幸存者比你所想的要少得多。

“保存者”:出于某种巨大的绝望,“保存者计划”诞生了。特殊的维生装置,坚固的地下堡垒。等到有朝一日,灾难褪去,他们就是新生的种子。

“保存者”:但是,毁灭来得比所有人想的都要早,都要更加势不可挡。尽管那时,人们已经想了种种办法......

“保存者”:而其中的大部分,甚至连你身边的她都无从了解,更妄提只是一张白纸的你。

“保存者”:诞生于绝望之中的我们并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。纯粹的高级人工智能只会徒增风险......所以有一个人做出了牺牲。

“保存者”:他自愿永久受困于电子云层的意识牢笼之中,永久停留在地下深处坚硬的棺柩之中。

DOCTOR:你是说......;你的意思是......

DOCTOR:此时此刻这里的每一座石棺里都有一位没有醒来的......;......我?

“保存者”:是的。

“保存者”:但是他们都不会再醒来了。

“保存者”:......他们早已不能够醒来了。

尽管对自己的身份毫无记忆,你仍旧感到身体的某个部分狠狠地收紧了。

隐痛顺着心脏直达掌心。你一瞬间没有意识到这种情感的名称,在罗德岛的生活时常让你忘记你最根本的困惑。

“同胞”。

凯尔希:......博士。

凯尔希:......

凯尔希欲言又止。

你希望她能安慰你些什么,你希望她能像过去那样无所不知地为你提供解决方案,并向你解答你始终存在的疑问。

但你只能从她的眼里看到疑惑和悲伤。

悲伤对她而言是一种不怎么常见的情绪,尤其是,这种悲伤是因你而起。

“保存者”:......如果你们只是为了阻止克丽斯腾而来,就转身离开这里吧。

“保存者”: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,哪怕她死亡的意义本身只是一次豪赌。我已经下定决心。

“保存者”:失去了记忆的DOCTOR和苟活至今的AMa-10,如果你们不打算做其他回应,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。

DOCTOR:......不!;......

“保存者”:“不”?

“保存者”:那么你想怎么样呢?找回记忆和真相,还是执意要阻止克丽斯腾?

“保存者”:你都做不到,你的失忆远远没有那么简单。你只是麻木地被推着走,自以为拥有了信念和新的理想。

“保存者”:一无所知的希望只是绝望的前兆,我们本深知如此。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你来之不易的第二次人生,执意要接触真相?

凯尔希:不。

凯尔希:我们需要在灾难来临之前得出一个答案。如果可能,我甚至想得到您本人的协助。

凯尔希:而眼前您做的事情只会加速事情的失控,这片土地还不可能团结一心。

“保存者”:......AMa-10凯尔希。

“保存者”:你在指控我痛苦的决心,尽管我已经独自消化这种折磨很长时间。

凯尔希:您真的对这片大地有所了解吗?

凯尔希:海洋的威胁与日俱增,强大的阿戈尔文明仍旧秉持着其傲慢的本性。他们现在仍有余力,但他们仍旧小觑了海洋。

凯尔希:邪魔与萨米深处的未知空洞虽没有扩张的趋势,但仍旧不可忽视。就像一个盘踞在冰面上的裂缝,预兆着一次随时可能到来的坍塌。

凯尔希:但这些都只是文明土壤的境外之地。这些从来都不是扼杀未来的直接原因。

凯尔希:隔阂与偏见,战争与倾轧。人们还远远没有意识到团结的重要性,也无法从根本上抛弃差异与旧日的仇恨去谈论和平与未来。

凯尔希:哪怕天灾降临的时刻,乌萨斯的军工厂也没有片刻停止,卡西米尔的农民依然承受着繁刑重赋。

凯尔希:团结是一个永恒的难题。时至今日还有人叫嚣着历史中的战争,而从不肯正视那些苦难和那些枉死的人。他们甚至看不见这句话。

凯尔希:太早了......他们还太弱小。寥寥几个清醒的人代表不了整个国家。

凯尔希:哥伦比亚很快就会从克丽斯腾手里攫取他们想要的利益,增大他们的食欲,将虚伪的刀叉伸向玻利瓦尔、萨米与萨尔贡。

凯尔希:克丽斯腾的所作所为远不是什么寻求人类未来的壮举,稍有偏差,这只会成为下一轮征服的号角声罢了。

“保存者”:——这就是你,AMa-10,凯尔希,对当下泰拉的看法?

“保存者”:好吧......我明白了。与这片土地上孕育的文明同行的人,你的意见有参考的价值。

“保存者”:既然你们各有绝不退缩的理由,就让我们以一种古老的手段来互相试探吧。

“保存者”:比起单纯的语言说服,我需要一些更本质的行为来验证你们的素质,来修正规划。

“保存者”:——前提是你们够格。

DOCTOR:我接受。;......;我无所谓。

“保存者”:(未知语言)“辩论”。

“保存者”:提前说明,你们所说的事实,都并未超出我的认知。借助哥伦比亚的数据库,我对这些历史早有耳闻。

“保存者”:不过,我必须重新审视你们二人,是否拥有共商大计的资格......与能力。泰拉文明是否还能在你们这样的人手中,拥有讨论未来的资格。

“保存者”:克丽斯腾曾在这里与我度过超越语言的时间。撑住,二位,让我们开始吧。

DOCTOR:我被传送了?!;......;这里的景色......

???:......DOCTOR。

DOCTOR:......;......;......

???:你真的不记得我了。

DOCTOR:......我......;......;普瑞......赛斯?

DOCTOR:不......你不是......;......;可是我刚才还在......

普瑞赛斯:嗯。

普瑞赛斯:只是她的思维共振。本来,这项技术应当是用于检查石棺中的休眠者的生命体征的,或是保存他们的尊严。

普瑞赛斯:就像......进入你的梦,塑造你的梦。对你而言,我就是那个梦。

DOCTOR:所以你其实是那台机器捏造的幻象?;所以你是我的梦......?

普瑞赛斯:最接近的解释。但本质仍然有区别。

普瑞赛斯:正如哲学家与辩论者们在古老的宫殿里所做的,当思想碰撞,言语交锋,他们的思绪会混为一体,不分你我。

普瑞赛斯:你现在以“博士”的视角,在与“我”对话。但实际上,扮演“博士”的人是我,而你才是“我”。

博士?:......但是你的意识是连贯的,这不等同于眼前的幻象或是自身形象发生了变化。

博士?:只有“如梦似幻”能形容这种感觉。

博士?:你不会看到一个冰冷冷的自称“保存者”的机器,而他也不会看见一个无助又茫然的你。只有在梦中,我们的主观视角才不再清晰。

博士?:来吧。别忘了这套思维共振有一个有趣的名字:“辩论”。哦,觉得这个词有趣其实是你潜意识里的想法。

博士?:推开那扇门。我们必须要解决一个问题。

DOCTOR:问题?;......;在梦里也要给人出难题吗?

普瑞赛斯?:不,不是我给你出难题。当然,也不是“保存者”的神秘问答环节,或是凯尔希诱人的语言陷阱。

普瑞赛斯?:出题人是,DOCTOR。

DOCTOR:什么意思?我自己?等等!;......(沉默地推门而出);但是我向来得过且过,从不为难自己。

塔露拉?:......你自己。

塔露拉?:失去记忆之后,你很快习惯了罗德岛的生活。凯尔希有什么瞒着你,你始终清楚,但是这几年来,你们所面临的挑战令你应接不暇......

塔露拉?:甚至让你失去了追寻真相的意愿。或者说,让你对真相的求知欲,在巴别塔时期点到为止。

塔露拉?: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“这样也好”的?你真的打心底里对寻回记忆这件事还有执着吗?

DOCTOR:......

塔露拉?:随着信任的建立,你逐渐意识到了一些真相,这甚至令你陷入自我怀疑。但是你们一起攻克难关,走到今天。

塔露拉?:可是,在那之前呢?远在你在切尔诺伯格,握住阿米娅的手之前,远在巴别塔之前。

塔露拉?:你是谁?你是什么?你要到哪里去?

阿米娅?:博士,你到底是谁?

DOCTOR:我......我是DOCTOR......;......;我......不知道。

阿米娅:博士,我有些话想对你说。

阿米娅:我过去信任的博士,跟从切尔诺伯格苏醒后,与我们一直并肩作战的博士,就是同一个人。

阿米娅:......我是这么相信的。我一直是这么相信的。

阿米娅:但事实上呢?凯尔希医生......还有特蕾西娅小姐......她们眼里的那位巴别塔的指挥官,与罗德岛的博士您真的是同一个人吗?

阿米娅:我不知道......我不知道。我只记得那个对我很温柔的博士,那个救下我的博士......

阿米娅:如果真相真的和凯尔希医生说的一样......

凯尔希:阿米娅。

阿米娅:啊,凯尔希医生!

凯尔希:博士累了,让他休息吧。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消化。

凯尔希: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问。罗德岛的未来还很长,不必急于一时。

阿米娅:好的......抱歉,博士。突然这么问,可能给你造成困惑了吧。

DOCTOR:不会。;......;我其实也想知道......

凯尔希:别想那么多了。在抵达伦蒂尼姆城外之前,我们时间不多。

DOCTOR:伦蒂尼姆?;可是这里是......

凯尔希:接下来还有精英干员的会议,我们需要你旁听。

凯尔希:请快点跟上。

Ace:为什么?

阿斯卡纶:切尔诺伯格已经陷入了与感染者有关的例外状态。

阿斯卡纶:现在的罗德岛承担不起卷入其中的风险。

Scout:......博士将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力量。

煌:你们说的这个人才值得罗德岛用几十条甚至更多的人命去换吗?

煌:如果值得,我就同意。只要有一个人提出质疑,我就反对。

Logos:......

DOCTOR:......

DOCTOR:什么?!

整合运动成员:别动!罗德岛的指挥官!

整合运动成员:哈!这下......这下那个白毛的菲林没辙了吧!就算她能杀死大尉......杀死爱国者,她也保护不了你了!

整合运动成员: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日子?你有没有从我们的视角看过这片大地?!

整合运动成员:你没有!你甚至不知道我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情谊,我们如何与父母辞别,如何把挚友的骨灰涂上脸颊!

整合运动成员:杀死一个整合运动的成员,杀死一个人,对你来说就像完成任务那样理所当然,你以为你算什么?

整合运动成员:你真的认真思考过我们的生命与死亡意味着什么吗?!

DOCTOR:我......想过。;......;我......我没......

阿米娅:博士!小心!

DOCTOR:等等!阿米娅!;别动手!

整合运动成员:......你不总是这片大地的主角。

整合运动成员:就像你的生活,你的过去。离开PRTS那块玻璃板看看,你永远把握不了所有事情,不能时刻出现在所有地方。

整合运动成员:直面真相的人才配谈“勇气”一词。

整合运动成员:可笑的是,你完全不知道真相是什么,你被蒙在鼓里,你看不懂,你为自己的无知而沮丧,甚至愤怒。

整合运动成员:到头来,你又何尝不是那些纷纷扰扰中的凡尘过客们的一个投影,他们希望借你得到宽慰,借你得到他们想要的。

已经被黑色法术贯穿的整合运动成员指向了那些精英干员的方向。

可当你望去的时候,那里只有几只羽兽飞过。

维多利亚工人:他们之中,又有几个人直面了自己的命运?不过是躲藏在罗德岛后面,成为一个颐指气使的旁观者罢了。

维多利亚工人:你呢?新的记忆塑造的你,凭什么和过去切割得一干二净?就算能,你自己又如何对待一个新的自己?

维多利亚工人:旁观者们对你一无所知,他们又想成为你,通过你去满足他们低俗的愿望。

维多利亚工人:你——

特蕾西娅:你真的值得被信任吗?你真的有必要被托付如此重担吗?

DOCTOR:......

DOCTOR:我不打算放下忘记的过去。;我从未试图抛下过去带来的责任。

DOCTOR:只是,如果过去无益于我为罗德岛而战......;过去无法对现在产生影响......

DOCTOR:它就显得无关紧要。

特蕾西娅:这不是你可以轻浮地下定论的事情,博士。

特蕾西娅:一个犯人失去记忆,是否能洗清罪过?一个善人失去记忆,是否意味着善行不复存在?

特蕾西娅:特别是对你而言......失去记忆远没有那么地......简单。

特蕾西娅:你失去了什么,也许你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。你又能得出什么像样的答案呢?

博士......

......手!

抓......紧!

抓紧我的手!!

DOCTOR:......我会找到其中的意义。;然后作为“博士”做出正确的选择。

DOCTOR:既不是过去的记忆指引着我......;......也不只是从那时至今的事情重塑了我。

DOCTOR:我就是我自己。

DOCTOR:我始终如一。

特蕾西娅:......我明白你的想法了。

特蕾西娅:呵呵,一个连过去几年的事情都没有完全回忆起来的人,却说自己“始终如一”。

特蕾西娅:就算在知道真相的时候,无论过去还是未来,你也只是“知道了”,而不是“想起来了”,对吧?

特蕾西娅:你是一个全新的人。但不必沮丧,你也是最接近本性的那个你。因为你重新获得了一次追寻希望的机会。

特蕾西娅:我真好奇你和凯尔希、阿米娅的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啊......

特蕾西娅:......可惜那不再属于我了。

DOCTOR:特蕾西娅小姐......?;你......是特蕾西娅?

特蕾西娅:没什么,帮一点小小的忙罢了。

特蕾西娅:毕竟,我也只是诞生自“辩论”机制的一丝幻影。是真是假......本就不那么重要。

特蕾西娅:不过请记住,无论是不是出自你最混沌的潜意识......

特蕾西娅:“始终如一”这句话,将是你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注脚。只有你真的意识到,你脱口而出的这个词的含义的那个时候——

特蕾西娅:——才能不辜负那些爱你的和你所爱的。

特蕾西娅:我们都应当把握住自己的命运,那样的话,这片大地便没有既定的命运一说。

特蕾西娅:你是唯一的解药,也可以是毁去一切的毒。真正阻拦我们的,不是源石与天灾,不是海洋与天空,而是我们自己。

特蕾西娅:相信阿米娅,相信凯尔希。黑暗的永夜就快要到来,你们必须是那唯一的光。

特蕾西娅:再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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